“陛下这皇位，乃是自授。”
撒北宁点了点头，沉声说道。
此时，他的脸色已有些苍白。
武则天突然仰天大笑起来。
“朕说是天授，便是天授。你可知，质疑过朕的，现在都已经在地下了？”
“一千五百年后？”
“往前追溯千百年，往后俯瞰万万载。”
“且看今日之域，是谁家之天下？”
此时，所有人身上皆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不管是现场的节目工作人员，还是屏幕前的观众。
这是何等的霸气？
傲视前人，俯视后人。
因为只有今日之我，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！
千年之后如何看我？谁又会在乎！因为今日之天下，是我武周之天下！
朕，即天意！
撒北宁深深地看着武则天，沉默不语。
“朕倒是有些信了你来自于一千五百年后了。”
武则天逐渐恢复了平淡地神态，淡淡地看着撒北宁，说道。
“哦？陛下难道不怀疑晚辈所知道的事，乃是参与这两件事的人泄露给我的？”
撒北宁疑惑地看着武则天，问道。
“有它在，一切小人，在朕面前都无所藏匿。”
武则天指着大殿中的一个大铜箱，傲然说道。
撒北宁好奇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。
“这便是匦检？”
撒北宁问道。
“你知道匦检？”
闻言，武则天反而有些惊讶。
“留下千古骂名的匦检制度，晚辈又如何会不知。”
只见朝堂前设置着一个大铜箱，四面开孔。
“东面青色，名为延恩匦，求仕进者投之。西面白色，名申冤匦，有冤抑者投之。南面红色，名招谏匦，言朝政得失者投之。北面黑色，名通玄匦，言天象灾变及军机诡计者投之。”
撒北宁缓缓说道。
“朕广开言路，下情上达之举，为何会留下千古骂名？”
武则天质问道。
“陛下何必自欺欺人？自匦检设立起，除了通玄匦，其他三面形同虚设，这也是陛下想要看到的吧？”
撒北宁笑了笑，反问道。
武则天神色一凝，心中有些恼怒。
自她成为皇后以来，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！
“你莫不是想死？”
武则天怒道。
“晚辈不过说的实情。”
即便撒北宁知道这是在演戏，可面对赵一洲扮演的武则天身上流露而出的杀意，依旧让撒北宁感到恐惧。
他紧紧抿着嘴，说道。
“那你便来说说理由！”
武则天忍住杀撒北宁的冲动，咬牙说道。
若是其他人，以她的性格，早就下令将撒北宁当场格杀了。
然而，这是一个来自于一千五百年后的后世之人，武则天还有一些事想要从他口中得知。
“陛下又何必问我？从陛下在大力奖赏告密者后设置匦检的那一天，陛下便应该预想到了后果才是。”
“若非如此，陛下又何故接待告密者近万人？”
撒北宁说道。
这万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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