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还能有回旋的余地：“大人，你们能不能给我留一点……”
“哼！”一声怒哼，几乎把这男子吓得破胆。
“全给你，全给你，只求你不要杀我，我真的有努力在还钱，求求你们不要剁我的手……”那男子闭着眼睛把钱袋扔给黑衣人。
黑衣人们面面相觑看了一下，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然后干咳一声，做凶恶状：“李东来你认识吧？”
“李东来，认识认识，我是他的徒弟！”那男子装了好多天的徒弟，还因此获利，所以反射性地回答。
然而刚一脱口，他的脊背就凉飕飕的，反应过来已经晚了。
“好哇！你竟然是李东来的徒弟！我们兄弟终于找到了你了！”一个黑衣人跃出来，凶神恶煞地说道，“你的师傅和我们有仇，你就代师偿命吧！”
“不！不！不！我不是李东来的徒弟！”那男子吓得一个抖擞，一股尿腥味传来，砖石上忽然多了一摊水迹。
黑衣人捂住鼻子，几不可见地嫌弃了他一下。
然后他又粗着嗓子，凶恶地说道：“你刚才不还说你李东来的徒弟吗？怎么又改口了？”
他把手里的刀刃靠得更近了，逼问道：“你是在耍我？”
“我真的不是李东来的徒弟！”那男子脸色苍白的跟一只鬼似的。
他连忙把前因后果说明：“我是李东来的徒弟，只是骗一个小姑娘的，她说她找父亲。我又因为欠了赌债，一时起了坏心思，才骗她的。”
黑衣人皱眉道：“我不相信，哪里有人会那么傻，自己父亲的徒弟都不认识。你是不是为了逃脱惩罚，才欺骗我们？”
说到后面，他的语气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，阴森诡异。
“饶命啊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我都不认识那个李东来是谁，我是跟在那个小姑娘身后，听她跟别人打听事情，我把那些细节全都记住，然后装作偶遇，才把她骗住的。”那男子的酒全醒了，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说出。
然后他把责任都推卸给春兰：“你们要寻仇，就去找他的女儿好了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，把它抛给那群黑衣人：“他的女儿叫春兰，好像在一家酒楼里工作，今天还给我写信，你们看上面的名字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。”
他趁那群黑衣人借着月光查看信件，就悄悄地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面退去，等远离了黑衣人的地方，他一骨碌爬起来，跌跌撞撞地往来时的路跑去。
“救命啊！救命啊！”他疯狂地吼道。
而那群黑衣人也没有追他，拉下蒙在面上的黑布，回头看向后面说道：“老板娘，怎么样？”
月光清冷如水，照出后面的两个人影。
两人身形纤细，明显是女子的模样。
正是孟菁菁和春兰。
她离开饭店后，找了几个伙计假扮做李东来的仇人，想要威胁他说出真相。再让春兰躲在一旁，把整件事情瞅得清清楚楚。
“原来他真的是骗我的……”春兰喃喃地道，眼里满是失望。
她仰望夜空，一行清泪留下：“我要到哪里去找我的父亲。”
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父亲的消息，原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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