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二娘坐在孟菁菁一旁，烛光浮动，她笑意盈盈的模样让赵实蓦地一下脸红。
他掩饰性地一低眉，一本正经道：“再走一趟也不费事，如果她们不买话，总有其他人买。”
他不敢再看她，收束心神，转向孟菁菁道：“老板娘，那些小吃我全都卖光了！”
他兴奋地不能自已，就今日一天，就可以抵他半个月的月钱。
孟菁菁勾唇一笑：“恭喜你，那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。”
整个夜宵摊，即使她提出他们的家人也可以卖，但是还在观望的人占多数。所以现在夜宵摊，真正实行流动摊贩的人，也只有赵实一个人。
赵实和她商量好明日再增加一些供应量，就要起身回家。
经过走廊的时候，他听到后面的叫声：“赵实，你等一下！”
他回头一看，发现是刘二娘。他不知道刘二娘为什么叫住他，以前他们同在夜宵摊的时候，也没有说过几句话。
刘二娘加快脚步走来，笑着道：“其实听菁菁说起个创业计划，我也有些意动。然而除了你，没有其他人在做，我想向你请教一下。”
赵实不好意思地挠头，老老实实地道：“也没什么技巧，我只是和其他人一样。”
他心里清楚，这其实并不是他的功劳。和他一样走街串巷的人的货郎承并不少，但是像他这么受欢迎的，几乎绝无仅有。
每当他喊出夜宵摊的名字，刚才还不在意的人总会让他停下来，买上几串串串香或者吃个鸡块。
如果他当初决意脱离夜宵摊，用偷学的串串香做法一个人单卖，绝对没有现在的生意。
刘二娘也不以为意，和他闲聊了几句，然后说道：“不知道你听明白老板娘的内部创业计划没有？她说家人也可以参加。”
赵实摇了摇他说道：“我家人暂时不能做。”
刘二娘也明白他辞工是为了什么，给他提示道：“那你有没有考虑换一种方法？你完全可以雇几个小工帮你叫卖。你一天虽然确实挣得多，但是一人又能走几个巷子呢？”
这个建议让赵实愣了一下：“雇小工？”
“你可以好好想想。”刘二娘说完就翩然离去。
她追上来有意提点赵实，也是因为听闻孟菁菁所述，对他产生同情。
赵实望着刘二娘离去的背影，紧紧地握住自己兜里分下来的银钱。
他心事重重地回家，这个思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。
“咳咳咳！”撕心裂肺的咳嗽在黑夜中格外清晰。
屋子一片黑暗，没有一丝光亮。黑洞洞的院子，仿佛是隐藏在暗处的野兽一般，要将他吞噬殆尽。
攥着银钱的手蓦地一紧，赵实蓦地回头，步伐坚定地往贫民窟走去。
翌日，天空一片混沌。
“你竟然要这么多？”孟菁菁拨算盘的手停住了，惊讶地抬头看赵实，“你卖的完吗？”
赵实低下了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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