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莱没想过他会这么说，不过她在冥冥之中肯定了某些事情，张泽禹不会对她没感觉，但是她能做的是远离，尽量的远离。

　　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。

　　向莱张老师，太晚了。好好休息。

　　她说着苍白的话，他顶着瘆人的冷笑，张泽禹缓缓开口

　　我们明天回去

　　向莱你那边处理好了？

　　嗯。

　　向莱真不懂，他是怎么做到任意切换自己的情绪的，或许这就是错误的开始。

　　细细想来，十月初了，来重庆的三个月。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入睡的，第二天醒来是借住了张泽禹的敲门声，向莱看了眼时间，十二点过半。也是醉了，张泽禹他等很久了么？

　　大脑宕机片刻，重新启动，向莱选择去开了门。张泽禹没想过，门就这么开了，悬在空中正要再次敲打的动作就这么停住了。要是收回的动作再慢些，估计要打到她的胸口了，他狂扇这样龌龊的自己，转头对上向莱那样不知道情的面庞，张泽禹觉得好像有点慢了，应该再快些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于此。

　　小菜老师，再慢点，太阳落山了怎么办？

　　他在开玩笑，可为什么有股莫名的羞耻感。换作平常，向莱是不会赖床的，不知怎的，今天是第一次。

　　向莱啊…抱歉

　　向莱是真心觉得愧疚，可她越是这样，张泽禹越忍不住笑意。

　　向莱张老师，笑得有点过分了

　　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一直这样了，很像陌生的朋友，好像不再是合作关系了，那是什么呢？

　　张泽禹说过他不喜欢老师的称呼，可是向莱不习惯改口叫他大名，但是确确实实有过那么一两次，她清楚地叫过他的名字。对她来说，想真真切切的、没有负担地叫出“张泽禹”这三个字，好像有些困难。那他呢，“向老师、小菜老师”不断变换着，好像冥冥之中她也默认了他起的称呼。也是奇怪，他们之间哪来的毕恭毕敬？这是不熟悉彼此才会有的举动么，向莱多次这么想。

　　他一直很理性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早就刻在他的脑海里，张泽禹总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，抗拒着什么。他们现在不足以用比朋友更好的关系去形容，因为彼此之间还有太多，太多的未知。

　　飞机票订在了下午两点。这会儿向莱在看手机，大概也是太久没联系，原本顶置的温佩已经跑到底下去了，再看，她正好发来消息，或许是嫌麻烦，她又打来视频通话

　　小祖宗，最近怎么样

　　向莱看着她有功夫没功夫地一搭就莫名想笑

　　向莱怎么不跟我说说你自己

　　肯定有鬼

　　温佩下定论，向莱只好全盘托出

　　向莱在A市，跟张老师呢

　　说不惊讶是假的，温佩还在感慨，张泽禹就到了门口

　　向老师，好了么

　　一字一句稳稳落入温佩的耳朵，向莱索性把手机反扣在凳子上，起身回答

　　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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