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南慢慢凑到冯远耳边着他的耳朵：“姐夫。”完又改口，“冯远。”
“难受了？”冯远的掌心贴在了季南的小上。
季南在黑暗中摇头，枕着冯远的胳膊看窗外晦暗不明的风雨：“冯远，你是不是也会死？”
冯远这时哪儿敢惹季南伤心，便胡诌：“不会，我长命百岁。”
季南静了会儿又说：“那我会死。”
“不会，你也长命百岁。”冯远唬他，“我俩最后变成俩老不死的相依为命。”
季南没忍住笑了：“……德行。”笑完呆呆地望着冯远的脸，泪迟疑地跌落，然后越越汹涌。
“冯远，我好想你。”季南着冯远的脖子嚎啕大哭，“我……我就剩你了……”
冯远被他哭得满心懊悔，恨不能回到一月前扇自己几个耳光，骂他为何要把季南一个人留下，当即着人说尽了好话，只求他别哭了：“我的小祖宗，你可不单单有我，还有孩子呢。”
季南哭声微顿，着小了鼻子。
“乖，再会。”冯远见提了孩子季南的绪就好些，连忙继续哄，“我一辈子都陪着你。”
季南泪眼娑地看着冯远，须臾索着解姐夫的衣扣。冯远直地躺着给他解，季南解完外衣，把微凉的双手伸了去，继而子也钻冯远怀里。
“别想了，有姐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。”冯远耳边还徘徊着季南带着鼻音的哽咽，不免心碎，偏头他的脸颊，“我知你心里头难过，姐夫看你这样也难过。”
季南把脸埋在冯远口，听着姐夫沉稳的心跳哭意又泛上来，他怕冯远担心，生生憋住了，只闷闷地问：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？”
第十三章在客厅的沙发被姐夫出的弟弟（口颜H）
冯远明白季南是问婚约的事儿，也猜到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就不会，便言简意赅地解释：“当年冯家欠你们季家一个恩，所以你姐找我的时候，我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以便帮衬季家的产业……后来我和你姐提了好几回要把你带回家养着，你姐都以为我就是玩玩，没当真。”冯远说及此事忍不住叹气，“所以不许我说出真相，非要把你许给赵先知那个王八蛋。”
“我姐……也是为我好。”季南喃喃自语。
“我自然知她是怕我不真心待你，更怕我们这层关系引来风言风语。”冯远亲着季南漉漉的角，揽着他的缓缓，“可我就是喜欢你，怎么可能放手呢？”
一闪电划过夜空，冯远在沉闷的雷声里继续说：“好在你也喜欢我。”
季南用脸颊蹭着冯远的颈窝，黏在他怀里噎噎得直发抖。他和冯远差错走到一起实属不易，奈何缘分二字又不可说，真要掰开来明明白白地解释却又剪不断理还乱。就像季南说不清对姐夫的感从何时开始加深到无可救一样，冯远怕是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惯着季南。
可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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