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承元一动不动的坐着，听到夜冥的话，也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双目看着前方，身侧的手耷拉在腿上，指尖颤抖着。
夜冥轻轻瞥了他一眼，漫不经心的蹲下。
他的蹲下给二皇子的嘴施加了不小的力道，二皇子倒吸一口凉气，开始不断的挣扎。
夜冥抬手掐住他的下巴，在脚离开之时，用力的给他先右侧一拉下巴脱臼了。
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，但是自己使不上力，他眼睛瞪大，是那只毒针！
于是挣脱不得，说不出话，他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着夜冥。
仿佛要将他身上瞪出一个洞一样。
夜冥面无表情的转身，然后走到书桌面前，靠着，冷眼看着地上的二皇子。
不语。
二皇子见他走远了些，四下一看，想着用怎样的法子可以提醒外面的人，让他们冲进来救自己。
夜冥看着他的举动，冷冷的微勾嘴唇，满脸嘲讽。
“冥儿。”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皇上那里传过来。
他像是回过神来了，一双眼睛望着二皇子，嘴中却喊着夜冥。
夜冥没有回答，一动不动。
凤承元慢慢的扶着旁边的物件爬起来，站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，早就知道了？”声音颤抖，双眼直直的看着二皇子。
夜冥还是不说话，轻轻抖了抖手中的鞭子，他抬手将其圈好握在手中。
凤承元见夜冥没有回答，他笑了两声，紧接着就剧烈的咳嗽。
他知道，没有说话，就是默认。
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膛，咳得弯下腰来，面色通红，身躯颤抖。
片刻，他大吸一口气，手撑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，慢慢的坐下。
他擦了擦嘴角的唾沫，然后低哑着声音说：“朕糊涂啊……”
泪从他的眼角滑落，浑浊的泪像是一个老人，一国君王最后的忏悔。
夜冥终于还是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，动了动嘴唇：“亡羊补牢，为时不晚。”
他声音淡淡的，有些低，传到凤承元的耳里，清晰无比。
凤承元顿住，抬起颤抖的手，指了指自己：“朕还能做一国之君吗？”
夜冥没有犹豫，直接了断的说：“不能，这是国还有救罢了。”
凤承元勉强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，然后摇了摇头。
“朕确实不能了啊。”
“确实不能。”
“朕魔怔了啊……”
是魔怔了，为了一个女人，一个自以为她是儿时的青梅的人，一个自己的儿子派来的间谍！他失了民心，失了国家，失去了做一位君主的资格。
他快要三十而立之际登基，如今已经是天命之年。
十几年来，他自认是兢兢业业，为民为国，奉献自己，问心无愧。
他已经做好打算，预备几年后将这个皇位传下去，自己去找个地方躲清闲。
但是，但是……
凤承元捂住脸，埋下头，呜呜咽咽的哭声一阵一阵。
要压抑，自己却没有压制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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