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10章 第十章_相公,你也复生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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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入目光线昏幽,鼻尖嗅闻杂木气息,后背墙壁冷凉,右侧触手可及之处,有个男人!

  瞬息间,阮时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

  天知道她要多努力才能把恐惧的惊呼咽回喉咙!

  竭尽全力按捺觳觫,她假装若无其事,缓缓放脱那只大手。

  殊不知,掌心已渗出薄汗。

  试想,书画院师生同聚一堂,假若有人和她一样,莫名其妙找地方躲藏……此人八成是她的“亡夫”徐赫。

  想必他早早钻入此室,因她到来而被迫挤进架子和墙壁的夹缝;其后,她不光选择同一藏身之地,与他并肩而立,还摸了他一把!

  活见鬼!老脸居然有点烫……

  侧耳倾听外头声响渐远,阮时意不敢逗留,寸寸挪出,拍打罩衣上的灰尘。

  “抱歉,吓到姑娘了?”身后那人不紧不慢随后,低声致歉。

  醇嗓仿似佳酿流淌人心,如熏如醉,令阮时意有些微恍惚。

  记忆中,有一位身披天光云影的俊秀少年信步走近,凝视毁掉《兰石图》的她,唇角弯勾,柔声对她说——抱歉,吓到阮姑娘了?

  仅有一字之差的言辞,连结四十年间的酸甜苦辣兼,如春风化雨,酝酿淡淡回甘。

  她没回话,静谧空间唯剩二人呼吸声。

  兴许还夹杂凌乱心跳声。

  确认楼下人群散去,她刚推开杂物间的木门,却听那人小声惊呼,“你、你不就是……?”

  “先生,请。”

  阮时意冷静退至边上,朝他略一躬身,让他先出屋。

  那人踏出两步,又凝滞不前,似刻意压抑情绪宣泄,温言道:“请恕在下冒昧,请问姑娘与徐家……太夫人,是何关系?”

  阮时意垂眸,以掩饰眼底滑过的拘谨:“回先生,学生是徐太夫人助养的孤女。”

  “……助养?”对方显然十分意外,意外到了震惊的地步。

  阮时意勉力换上俏皮口吻,莞尔一笑:“倒是您与和徐家大公子生得有几分相似,上回集贤斋初遇禁不住多看两眼,冒犯先生了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那人目光闪躲,语气既尴尬又失落,“在下也姓徐,没准儿……祖辈与京城徐家有渊源也说不定……”

  他似乎不敢多看阮时意一眼,抱拳先行告辞。

 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,阮时意并无如释重负之感,甚至心生憾然。

  本不该存于世上的两人骤然重逢,就这样……轻而易举糊弄过去了?

  她怔怔站了片刻,终觉世事无常。

  整理仪容,她小心卷好《萱花图》,除下蹭了不少灰的月白色罩衣,记起苏老和阮思彦布置的功课,折返回去取了石臼、石杵、矿石等物,才慢悠悠下楼。

  然而,那早应远去的青年,何以静静伫立在石阶前?

  见阮时意迤迤然步出撷秀楼,他眼神微微发亮,像是鼓起莫大勇气,方柔柔启唇:“姑娘想必与徐太夫人相伴日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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