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精致无瑕，也依旧面无表情。燕子同样面无表情。两人好像庙宇墙壁上精致的佛像，被侵略者削去了面颊，毫无生机地相对着。

　　“最近这两周，你的有效工时偏低了。不到三十个小时。还有两次，在上班时间无故缺勤。”“我的报告，你看过了么？”“我在谈考勤的问题。”“我的报告，符合要求么？”燕子的目光平静而柔和。眯起眼：“你的报告，我正在看。”

　　“那等你看完了，我再进来。”燕子转身。“Yan！”燕子停住脚步。“从明年一月一号起，你就是高级调查师了。你的月薪是一万五千元。”燕子转回身来：“算是按要求完成了？”看着燕子，不置可否。“那老方呢？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？”“我自有安排。”燕子点点头。“沉吟了片刻：“.（谢谢你的努力工作，我真的很感激。）”微微一笑，眼中闪过一丝光。

　　第三次见到他的微笑。燕子快步走出办公室。她想起另一张笑脸。它不如的精致，是另一种粗犷的英俊。在喧嚣的后厨，他曾微笑着在她耳边说：“卖给我一半儿，成么？”

　　第二天中午，GRE在香港的电脑法证技术员，把电脑硬盘分析结果发进Tina的电子邮箱。“晚餐”虽由燕子负责，她却只是初级调查师。Tina是中级调查师，和电脑发证团队的联络由Tina负责。这是GRE的规矩：职称高的负责和其他部门外联。在别的项目组，项目经理一定职称最高。

　　但“晚餐”工作组只剩两名成员，燕子的级别最低。“哇！”Tina欢呼一声，跳起来抱住燕子的胳膊：“证据！证据都找到了！刘满德就是大洋控股100%的股东！公司注册资料居然都存在他电脑里！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！”无需燕子挣脱，Tina已回到自己电脑前。好像过冬之前的胖松鼠，在光秃秃的枝杈间跳来跳去。

　　“啊哈！金盛控股的注册资料也有！刘满德也是金盛控股的股东！嘿嘿！居然连紫薇和长佳的注册资料也都找到了！看来三家BVI的注册都是刘满德办的！你的判断完全正确！张红就是紫薇控股100%的股东！叶永福是长佳100%的股东！完美啊！这下子所有的证据都找到啦！”Tina抓过燕子桌上的结构图，添上两笔：

　　“把结果发给我。”燕子猛回头。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。燕子问：“要不要把这些结果加进报告里？”

　　摇头：“不必了。我自己加。”“那这项目算是完成了？”没回答。他转身走进办公室，关上门。Tina吐吐舌头：“这家伙可真抠门儿！满意了也不能给人个笑脸儿！他肯定正琢磨要给你啥新项目呢！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项目经理了！呵呵！”“如果真算是完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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