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，明天再来。”
方烈冷漠地瞅了一眼天历九聂等影族，打算今天就到这了。
反正和上一层的光明族相比，这一层的就只有几十个可垂钓的目标。
他有的是时间。
“看守者，我们做个交易吧！”历九聂忽地出声。
不等方烈回答，他就接着道:“只要你承诺，今后你不杀吾族的任何一名证道境，我可以拿一具尸体来交换。”
此话一出，其余证道境影族，面露不解。
有的甚至直言道:“九长老，他又杀不了我们，何必跟他交易。”
“愚蠢！”历九聂断喝一声，道:“今天他杀不了你，十年后，百年后呢？”
影族们哑口无言。
方烈听得有些茫然，直接问道:“什么尸体？”
“当年一役，我每刺杀成功一位人族强者，都会收起他们的尸体，分别藏在隐秘之地。”历九聂眼底深处掠过淡淡的自得，“你们人族讲究落叶归根，看重情谊。”
“所以，我麾下的团队，才能活到现在。”
方烈听了，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人族没有杀光历九聂这些家伙。
跟同袍同泽们的魂归故里相比，历九聂早死晚死都不重要！
“怎样？如果你答应。”历九聂神情轻松，嘴角扯出掌控一切的弧度，“我可以告诉你，莫逍遥尸首的下落。”
“文帝传人，文帝学府创始人的莫逍遥？”方烈反问道。
历九聂点点下巴。
方烈长出一口气，眼中杀机掠过。
难怪历九聂这么有恃无恐！
别的不说，单单一个莫逍遥，地位就非同小可。
文帝学府，在七十二学府中，一直都排在前三的顶尖学府。
当初，他也曾梦想着能考上这间学府。
“怎么样？”见方烈沉默，历九聂催了一句。
方烈没有回答，身形化为一道残影离去。
他不想再跟历九聂虚与委蛇了。
看着方烈的身影远去，历九聂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，不安感一闪而逝。
“九长老，他这是答应了，还是不答应？”有族人不解道。
历九聂摇头，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重。
“没事的，他一定会妥协的。”历九聂默默地道，“就像那些人族的高层一样。”
百年前，以轮回女帝为首的强硬派，恨不得要把他们碎尸万段。
所幸，轮回女帝陨落，其他几位大帝也收敛了锋芒，他们才能活到现在。
……
山谷里，方烈随手打了招呼，就立即回到房间，召唤系统。
“系统，给我播放历九聂埋藏人族强者的记忆。”
唰！
光幕变幻，显现出赤色星球的画面。
昏暗的天空下，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脉。
历九聂虚抓着十几具尸体，随意地放在地上。
然后，他布下遮掩阵法，悠然离开。
“莫逍遥！”
“祖克双！”
“洪泷羽！”
……
方烈心中默念“停”，手里拿着笔、纸，记下认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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